大家好，我是只谈技术不剪发的 Tony 老师。对于企业而言，将数据库系统升级到新版本通常可以获得更好的性能、更多的功能、最新的安全补丁和错误修复等。因此，本文就来介绍一下 PostgreSQL 数据库版本升级的 3 种常用方案。

升级方案概述

PostgreSQL 版本号由主要版本和次要版本组成。例如，PostgreSQL 12.4 中的 12 是主要版本，4 是次要版本；PostgreSQL 10.0 之前的版本由 3 个数字组成，例如 9.6.19，其中 9.6 是主要版本，19 是次要版本。

发布次要版本是不会改变内存的存储格式，因此总是和相同的主要版本兼容。例如，PostgreSQL 12.4 和 PostgreSQL 12.0 以及后续的 PostgreSQL 12.x 兼容。对于这些兼容版本的升级非常简单，只需要关闭数据库服务，安装替换二进制的可执行文件，重新启动服务即可。

接下来，我们主要讨论 PostgreSQL 的跨版本升级问题，例如从 PostgreSQL 12.x 升级到 PostgreSQL 13.y。主要版本的升级可能会修改内部数据的存储格式，因此需要执行额外的操作。常用的跨版本升级方法和适用场景如下：

升级方法 适用场景 停机时间 逻辑备份与还原 中小型数据库，例如小于 100 GB
支持跨平台数据迁移 取决于数据库的大小 pg_upgrade 工具 大中型数据库，例如大于 100 GB
本机就地升级 几分钟 逻辑复制 大中型数据库，例如大于 100 GB
跨平台支持 几秒钟

 是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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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g_dumpall > outputfile

如果已经安装了新版本的 PostgreSQL，可以使用新版本的 pg_dumpall 命令备份旧版本数据库。

停止旧版本的后台服务：

pg_ctl stop

或者通过其他方式停止后台服务。

如果安装目录没有包含特定版本标识，可以将目录改名，必要时可以再修改回来。可以使用类似以下的命令重命名目录：

mv /usr/local/pgsql /usr/local/pgsql.old

安装新版本 PostgreSQL 软件，假如安装目录仍然是 /usr/local/pgsql。

初始化一个新的数据库集群，需要使用数据库专用用户（通常是 postgres；如果是升级版本，应该已经存在该用户）执行操作：

/usr/local/pgsql/bin/initdb -D /usr/local/pgsql/data

将旧版本配置文件 pg_hba.conf 和 postgresql.conf 等中的改动在对应的新配置文件中再次进行修改。

使用数据库专用用户启动新版本的后台服务：

 /usr/local/pgsql/bin/postgres -D /usr/local/pgsql/data

最后，利用新版本的 psql 命令还原数据：

/usr/local/pgsql/bin/psql -d postgres -f outputfile

为了减少停机时间，可以将新版本的 PostgreSQL 安装到另一个目录（例如 /usr/local/pgsql-13），同时使用不同的端口启动服务。然后同时执行数据库的导出和导入：

pg_dumpall -p 5432 | psql -d postgres -p 5433

执行以上操作时，新旧版本的后台服务同时运行，新版本使用 5433 端口，旧版本使用 5432 端口。

利用 pg_upgrade 工具进行升级

pg_upgrade 工具可以支持 PostgreSQL 跨版本的就地升级，不需要执行导出和导入操作。pg_upgrade 可以支持 PostgreSQL 8.4.X 到最新版本的升级，包括快照版本和测试版本。

pg_upgrade 提供了升级前的兼容性检查（-c 或者 --check 选项）功能， 可以发现插件、数据类型不兼容等问题。如果指定了 --link 选项，新版本服务可以直接使用原有的数据库文件而不需要执行复制，通常可以在几分钟内完成升级操作。

下面我们介绍这种升级方法的具体操作，假如当前 PostgreSQL 软件的安装目录位于 /usr/pgsql-12/，同时数据目录位于 /var/lib/pgsql/12/data/，我们将其升级为 PostgreSQL 13。

确定没有客户端访问之后备份数据库，然后停止旧版本的后台服务。例如 CentOS 可以执行以下命令：

sudo systemctl stop postgresql-12
sudo systemctl disable postgresql-12

安装新版本的 PostgreSQL 软件。例如 PostgreSQL 13.0，安装目录位于 /usr/pgsql-13/。

初始化新版本的数据库集群。数据目录设置为 /var/lib/pgsql/13/data/。

如果旧版本中安装了扩展模块，在新版本中也需要安装相应的共享对象文件或者 DLL 文件。但是不要执行CREATE EXTENSION命令，因为会从旧数据库中进行升级。另外，如果使用了任何自定义的全文搜索文件（字典、同义词、词库、停用词），也需要复制到新的数据库集群目录中。

停止新版本的后台服务。例如 CentOS 可以执行以下命令：

sudo systemctl stop postgresql-13

通过 pg_upgrade 执行升级操作，使用数据库专用用户（通常是 postgres）执行以下操作：

/usr/pgsql-13/bin/pg_upgrade  --old-datadir /var/lib/pgsql/12/data/  --new-datadir /var/lib/pgsql/13/data/  --old-bindir /usr/pgsql-12/bin/  --new-bindir /usr/pgsql-13/bin/  --check

其中 --check 表示执行升级检查，而不会真的执行升级操作。通过检查之后，可以去掉该参数执行升级：

/usr/pgsql-13/bin/pg_upgrade  --old-datadir /var/lib/pgsql/12/data/  --new-datadir /var/lib/pgsql/13/data/  --old-bindir /usr/pgsql-12/bin/  --new-bindir /usr/pgsql-13/bin/  --link

其中 --link 表示将新版本的数据目录硬链接到旧版本的数据目录，而不会复制一份新的数据文件，可以快速进行升级。

将旧版本配置文件 pg_hba.conf 和 postgresql.conf 等中的改动在对应的新配置文件中再次进行修改。

启动新版本的后台服务。例如 CentOS 可以执行以下命令：

sudo systemctl start postgresql-13
sudo systemctl enable postgresql-13

连接服务器查看数据库的版本信息：

SELECT version();
version                        |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|
PostgreSQL 13.0 on x86_64-pc-linux-gnu, compiled by gcc (GCC) 4.8.5 20150623 (Red Hat 4.8.5-39), 64-bit|

收集统计信息。pg_upgrade 不会生成新版本数据库的统计信息，但是会创建一个脚本文件，执行该文件：

./analyze_new_cluster.sh

如果确认升级成功，可以选择删除或者保留旧的数据库软件和集群。pg_upgrade 同样提供了一个删除旧数据库集群的脚本：

 ./delete_old_cluster.sh

然后可以删除旧版本的 PostgreSQL 软件，例如 CentOS 可以执行以下命令：

yum remove postgresql12*

如果想要回退到旧版本的数据库，可以分为不同的情况：

• 如果只运行了 --check 选项命令，表示没有真正执行升级，重新启动服务即可；
• 如果升级时没有使用 --link 选项，旧版本的数据库集群没有任何修改，重新启动服务即可；
• 如果升级时使用了 --link 选项，数据库文件可能已经被新版本的集群使用：

1. 如果 pg_upgrade 在链接操作之前终止，旧版本的数据库集群没有任何修改，重新启动服务即可；
2. 如果没有启动过新版本的后台服务，旧版本的数据库集群没有修改，但是链接过程已经将 $PGDATA/global/pg_control 文件重命名为 $PGDATA/global/pg_control.old；此时需要将该文件名中的 .old 后缀去掉，然后重新启动服务即可；
3. 如果已经启动了新版本的数据库集群，已经修改了数据库文件，再启动旧版本的服务可能导致数据损坏；此时需要通过备份文件还原旧版本的数据库。

关于 pg_upgrade 的详细使用和升级注意事项，例如流复制结构和日志传输复制结构中备用节点的升级，可以参考官方文档。

使用逻辑复制功能进行升级

PostgreSQL 逻辑复制支持跨版本之间的数据复制，而且支持不同平台之间的复制，因此也可以用于实现版本升级。我们可以安装一个新版本的数据库作为复制的从节点，当数据已经同步时执行一次主从切换，然后关闭旧版本的主节点。主从切换的升级方法通常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完成，利用第三方高可用组件甚至可以实现零停机时间升级。

PostgreSQL 10 开始提供了内置的逻辑复制功能，或者也可以使用 pglogical、Slony、Londiste 以及 Bucardo 等逻辑复杂工具。

关于 PostgreSQL 逻辑复制结构的创建和主从切换，可以参考官方文档。

总结

PostgreSQL 小版本升级只需要替换二进制文件即可，跨版本升级的方案主要有 3 种：通过 pg_dump/pg_dumpall 逻辑备份与还原进行升级，利用 pg_upgrade 工具进行升级，使用逻辑复制功能进行升级。了解它们的优缺点和适用场景可以帮助我们选择最佳的升级方式。